下脚步,伸手挡住光线,前后看看,没看见人,准备走时,那人又喊了一声。
“叶娘子。”
这次叶晚秋听清了方向,是不远处的豆腐摊传来的,而喊她的人正是卖豆腐的王二。
自从上次说媒的事,叶晚秋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,眼下两人照面,不免有些尴尬。
她抿抿唇,笑意牵强,“怎么啦?”
王二脸色微红,摸摸后脑勺,关切道:“听说你前个生病了,好些了吗?”
她眸光闪了闪,暗想他是怎么知道的,“哦,好多了,多谢关心。”
寒暄两句,叶晚秋就想走,因为实在没什么要说的,还得被有心人盯着,稍稍难受。
谁知她还没开口,王二又从一旁的摊子上给她拿了两块豆腐,放进她的篮子里,她想拒绝都来不及。
“不用,不用。”
“不值钱,回去炖汤喝。”
王二笑的憨厚,反倒是她不好意思了,叶晚秋左右看看,不想再拿来拿去,于是拿了几文钱出来,放在木板上。
“要是还想我来买豆腐,那就收着。”
她往后退了几步,怕王二还给她。两人对视几息,眼中的情绪明了,王二失落一笑,收着了。
叶晚秋快步离开,余光往后瞥,总觉得有人还在盯着她,直到进了酒楼,那灼热的目光才消失。
她买了两壶好酒,花了几两银子,有点心疼,可想到喝的人,叶晚秋又挺高兴。
瞅着买好的东西,叶晚秋满足笑笑,脚下走的欢快。
路过桥边时,叶晚秋看见许久不见的阿婆在卖花,本是平常事,但她看见了自己喜欢的花。
蔷薇,许久没买了,正巧今日看见,于是叶晚秋上前挑了几支,放在了篮子里。
一路上,她想着把蔷薇插哪?放桌上吗?
是不是太过明显了?陆青州指不定取笑她,还是放在房间吧,自己瞧着也欢喜。
回到家,她就把院门关上,主要怕周音过来找她,要是遇见陆青州不好解释。
忙活了一下午,总算收拾妥当了,她闻了闻花,暗想,不知陆青州晚上何时过来?
她满心期待。
*
“公子,公子。”
陆青州耷拉眉眼,眼睛凝视一处,站在一旁发愣,李安顺喊了他两声都没反应,无奈,李安顺只好跑过去。
“公子,想什么呢?那小偷带回去了。”
陆青州回神,略显不自然,他朝那边看了眼,见着底下的人都走了,才知方才的小偷抓到了,而他,走神了。
“知道了,回吧。”
出来巡逻碰见个小偷,抓到自然就回去。
只是,陆青州情绪复杂,心里烦躁,一方面在为那日的事后悔,觉得自己经不起诱惑,这种事,随便就答应,太可耻。
另一方面,心底的渴望告诉他,他确实被诱惑了,他想要与她喝茶,喝酒,甚至做些别的。
可是,自小的教养礼仪提醒他,他不能。
他不能和一个寡妇纠缠不清,有损他的名声,况且…
陆青州无声叹息,捏着眉心很是烦躁,内心纠结,不知该如何是好?
垂下手,他瞅了眼身旁的李安顺,忽然来了主意,他清清嗓子,道:“昨日看了个话本,有点意思。”
李安顺侧头看他,等着他下句。
“书中的女子看中了一位公子,想方设法勾搭他,你觉得那位公子该怎么办?”
李安顺表情为难,他不爱看话本的,但陆青州既然问了,他也愿意说一说。
“那就看公子的意思了,他要是愿意,那就是两情相悦,要是不愿意,拒绝就好了,这又不是难事。”
要是这样就好了。
果然,事情不搁自己身上,是不知道难受的。
陆青州拧眉,不放弃,继续问:“那位公子内心纠结,想与女子相好,可是碍于礼教,不敢踏出这一步。可若要他放弃,他不舍得。”
说完自嘲笑笑。
李安顺没注意他的神情,只当他在说话本里的人,沉默半响,说:“那就复杂了,那位公子为什么不愿意?他是有夫人了,还是有点毛病?要是都没有,怎么就不愿意?”
“写书的人,怎么不写清楚。”李安顺挠挠头,随即劝告他,“公子,你少看杂书,免得乱了心神。”
陆青州张张唇,无言以对,他就不该问,问了也白问。这事,他还要好好想想。
须臾,李安顺忽然转转眸子,恍然大悟,凑过来小声道:“公子,你莫不是想找个贴身伺候的人?”
他眉一皱,“莫要胡说。”
“没胡说,郡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