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着花楼里花娘们?的?做派,娇滴滴地?擦了擦脸上的?水,又抱怨道,“这个谢兰春,醋劲儿未免也太大了,竟因为大人?多看了我两眼,便让人?把我丢进水里!”
“难道不是你乔装上船,想抢她的?恩客,不慎被其发现,才?自己跳入水中?”
颜青棠表情讪讪又娇嗔,分明就是一个□□因虚荣心说谎,不慎被人?发现的?心虚和狡黠。
“公子慧眼,”她娇滴滴道,“我确实没怀好心思?,但?她也不能这么做啊,还派人?下水抓我!分明就是想谋人?性命……”
噗地?一声?笑。
听到这一声?,颜青棠才?发现,方才?说话的?人?竟不是这位救她上来的?‘公子’。
那?是谁在说话?
此刻,她没有被拆穿的?尴尬,只有全然的?警惕。
“把自己擦一擦,进来说话。”那?个声?音又道。
陈越白?忙递上一条布巾来。
颜青棠接过布巾,看向不远处的?舱房门。
那?里,正是说话之人?的?所在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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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光有布巾,还有热茶。
颜青棠借着喝茶的?功夫,将整个室内打量了一番。
就是一间很普通的?雅室,只有右侧的?屏风看起来不普通,因为那?里明显坐着个男人?。
男人?梳独髻,穿大袖袍衫,靠坐在大椅上,一手置于?椅子扶手上,另一只手慵懒地?搭在膝上。
从透过来的?影子只能看出这些,但?从对方声?音来看,应该是个年?轻人?或者中年?人??
根本得?不到任何有效信息。颜青棠心中暗暗失望。
既然信息不明,那?就不要说话了,她很有耐心,有耐心在这跟着两人?耗下去,不管他们?是什么目的?。
所幸是对方似乎并不想跟她耗。
一旁,身材高大,穿一身宝蓝色绣金线长袍,脸上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?男子,饶有兴味地?看着她。
“你方才?在偷听阮呈玄和卢游简说话?”
从这一句话便能判断出,可能她所有行?径,早已被对方纳入眼底。
对方之所以把船靠近,根本不是冲谢兰春、阮呈玄去的?,而是冲着她。
就等着她自投罗网。
生?平第一次,颜青棠有一种落入别人?算计的?感觉。
这种感觉极为不好,让她的?警惕心直接拉到临界点?。
他们?是什么身份?有何目的??为何会盯上她,还是只是偶然发现她的?行?径,所以顺势救了她?
这艘花船应该就是当?时她所看见的?,停在远处的?几艘花船之一,如此远的?距离,这两人?是怎么看见她偷听的??
不,也不是不能看到。
西洋的?千里镜便可以。
这东西颜青棠曾听舅舅说过,说极其罕见,花大价钱都买不到,据说只有朝廷有,要么就是个别几个高官显贵私人?珍藏。
所以他们?是朝廷的?人??
在暗中监视阮卢二人?,而她只是偶然撞见的?一只小蚂蚱?
就在颜青棠思?索之间,其实陈越白?早已冲屏风后递了无数眼色,无奈屏风后的?人?并不理他。
无奈,他清咳了两声?,寻思?该怎么审问这位颜少东家。
方才?在船靠近时,他就从主子口中得?知,此女就是颜家的?那?个女东家,颜青棠。
至于?主子为何认识此女,为何知道此女就是颜青棠,他是一概不知。
可就算不知道,他也能看出主子待此女的?态度不同寻常。不然方才?能见到此女落水,就赶紧让他把船驶过去,还配合演了出戏,让她脱身?
端砚?
他可没有一方端砚,送给那?位谢大家。
再看对方正值妙龄,长相貌美。
主子又是正值青年?,龙精虎猛之时。
这一男一女,容易干柴烈火,不免让陈越白?这个办公务时手段狠辣,但?平时却不太正经的?人?浮想联翩,自然也用不出疾风司用来审讯犯人?的?手段。
屏风后,纪景行?无声?一哼。
陈越白?此人?他早就有所耳闻,此番见他神态,自然知道他是老毛病犯了,又多想了。
再看看那?边,明显打算不见兔子不撒鹰的?狡猾女人?。
他沉吟一下,开口了。
“你虽不识得?本官,但?本官识得?你。”
他刻意压低了嗓音,说话也变得?慢慢悠悠,也就是俗称的?用了‘官腔’。
“你我曾有一面之缘,冯泽也与本官专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