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个月,我遇到了太多女人。李美凤,刘凤琴,花千语,花蝴蝶,还有花语。
她们之中,大部分有了亲密关系。
我不由想起道士的话:桃花泛滥。
……
我在群里的留言,道士有过回复,不知什么原因,发的位置瞬间撤回了。
道士留下解释:你尘缘未了,诚心也不够,道缘未到。
我躺在床上思索一生,突然发现自己活着根本不幸福,只是有对父母兄弟的牵挂。除此之外,我还是一无所有。
经过深市一行,我也体会到,不是你去了远方,就能找到心中的诗。俗事缠身,我认识的人和事,像一根看不见的绳索,一直禁锢着我,时刻喘不上气。
某一瞬间,会有一丝冲动,道士所言,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柳云也曾说过,这个世界也许是虚拟的,你见到的人,遇到的事,甚至看过的风景,不过是一串串数字,一行行代码而已。
每次想到这些,我逗进入道士那个群,寻找答案。可惜,那个神棍不懂人心,始终没有回复。
直到有一次,我发现群里飘满了泡泡,五彩斑斓的,飘来飘去很好看。
道士有留言:肉眼所见,皆是虚妄,欲求答案,就在终南岛。
终南岛,我现在去不了,也不想去。
因为,母亲要从深市回来了。肖武给她买了高铁,我负责接站。
把她从火车站接出来,带着她在外面吃了顿饭,这才发现,她好像瘦了。
母亲情绪不高,甚至偷偷垂泪。
[妈,你怎么了?,有人欺负你了?]
母亲摇摇头,低声说道,[就是想家了,想你爸。]
我当然不信。
如果想家,即便流泪,情绪应该是高亢的,表情应该是喜悦的,可这些都没有,应该是受了委屈。
追问之下才知道,肖武丈母娘去了。
这个社会,男人地位不高。在深市那会,我就看出,弟媳是当家做主的人。
自己的妈是妈,人家的妈就是外人,世间就是这么残酷。
我拿着纸巾,替她擦擦眼角。
[别难过,只要肖武过的好,你应该高兴才是。儿女都是债,谁让你当初生了这么多,要是只生我自己,就不用受这么多气了。]
母亲噗嗤一笑,[就你气我。你要是给我找个儿媳妇,我就不会操那么多心。]
我顿了一下,[谁说我没有媳妇,待会,我给你看样东西。]
母亲看着我,[什么东西。]
我直直桌上饭菜,'[先吃饭,回去再说。]
回到加,我把结婚证亮出来,[看看,你儿子都登记了,这下你放心了吧。]
母亲一把夺过去,反复看了几次,又看着上面照片,[这姑娘真漂亮……]
话没说完,就慌慌张张收拾东西,[文 ,快把我送回去,结婚这么大事,我得回去张罗张罗。]
我咧咧嘴,是不是弄巧成拙了?
不过,看到母亲高兴的样子,心里倒是宽松不少。
顺着高速回到老家。
父亲看到我们那一瞬间,眼神中浮现激动之情。
他笑呵呵的忙着烧水,弄柴,不时和母亲搭着话。在知道我已经登记后,捞起一根木棍,追的我满院子跑。
[臭小子,这么大的事吃,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!]
我觍着脸,回道,[我都二婚了,想低调点。]
父亲挥舞着木棍,[再特么低调,也不能瞒着我们!]
说实话,上一次被父亲打,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事,能被他再打一次,一直是我心中的愿望。为此,我故意跑慢一点,可棍子落在身上,已经没有二十年前的感觉。
他舍不得,也没有了当年的力气。
吃饭时,母亲又提起这件事,[文,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,到时让姑娘来家一趟,有什么要求,我们也提前做好准备。]
我咳咳两声,[妈,爸,这事急不了。人家事业很大,整天忙的焦头烂额,根本顾不上。不过你们也别着急,我们一旦有了孩子,这是立刻就办。]
母亲眼神一亮,直直我,[你呀,千万不能辜负人家。还有,找机会让我们见见姑娘。]
父亲抽着旱烟,跟着点头。
我支支吾吾,算是应下了。
……
柳云又请我吃饭。
当我赶到时,他和刘凤琴已经'一起坐在那里。
[不好意思,有点堵车。]
柳云给刘凤琴开了瓶饮料,接着拿起一瓶白的,给我俩倒上满满一杯。
[文子,来,今晚咱俩不醉不休。]
不醉不休,这个口号好久没听到了。自从开了公司,事业蒸蒸日上,我们再也没喝醉过。
不醉不休意味着借酒消愁,现在他过得顺风顺水,难道是有心事?